撰稿:杨舒雅 审校:谭坤
2022年10月25日,以本研究院2019级本科生杨舒雅为第一作者撰写的论文《论李商隐<行次西郊作一百韵>的少年情怀》在省级期刊《大众文艺》杂志上发表。
李商隐是晚唐著名诗人,他以大量缠绵悱恻的爱情诗亮相世人眼前。但其实李义山的诗作风格类型多样,其中《行刺西郊做一百韵》作为一篇深刻反映唐朝历史的诗史型著作,在沉郁的氛围下依旧不掩唐朝少年浪漫的底色。这是一部著名的诗作,同时也是独属中国的浪漫故事。
每个国家都有独属于自己的浪漫故事,但真正能将浪漫讲到人心里的故事,少之又少。中国极擅长一种浪漫,就是讲少年的故事,从《诗经》的“静女其姝,俟我于城隅。爱而不见,搔首踟蹰。”翩然心动至余光中绻缱而出“月色和雪色之间,你是第三种绝色。”中国人自古有追寻长生不老的故事,但在诗词之中也确有那么一群人,从青葱到迟暮,将独属中国的浪漫少年坚持到底。
唐朝,一个浪漫的国都与少年意气的巅峰。
著名的王·年少轻狂·勃洋洋洒洒在滕王阁聚会中写下“落霞与孤鹜齐飞,秋水共长天一色”时,意气如星子洒落于无边风月,无疑是少年的青春幻想乘风在初唐留下了浓墨重彩的一笔。盛唐王维在“曾梦想仗剑走天涯”的中二时期,也是高举“孰知不向边庭苦,纵死犹闻侠骨香”旗帜的意气少年。
到了中唐,博陵崔护也是祭出洪荒之力——“人面不知何处去,桃花依旧笑春风”可是惊艳了一众老少学子,不得不说年少的失恋确实会在记忆里被打磨成心头里的白月光。
在中国,在唐朝,上述种种,都是“浪漫至死”的杰出代表,其中还包括李商隐。
情诗王子李商隐除了一众爱情诗脍炙人口,何曾想这位24岁的少年满目疮痍之下,怒书《行次西郊作一百韵》,诗人从初唐盛景写道开元盛世,随后痛批了从安史之乱到甘露事变的乱象,全诗作者字字泣血、句句含泪,其文学与政治价值使得古今学者往往将其与杜甫的《北征》与《自京赴奉先县咏怀五百字》放在一起品评。
所以什么是中国的少年浪漫?
不仅是如同李白那样的飘逸自由,极富想象力,还有属于这个时代众多诗人穷极一生对理想的追求,他们求仕失败,并不从此隐于世外,不似阮籍“平生少年时,轻薄好弦歌。”的放荡,也不同于左思“世胄蹑高位,英俊沉下僚。”的悲愤,若生在三国时期的曹子建因求志不得、郁郁而终,那么这个独特的时代——唐朝,落举士子相互邀游,自我调节,“亦官亦隐”中所体现的希冀与坚持,他们不是没有低谷,而是时刻拥有从低谷中重新站起来的热情与信心,这是独属于唐朝士子的“少年情怀”。
杜甫写《自京赴奉先县咏怀五百字》时43岁,写《北征》时46岁,不过在唐朝,这一群诗人好似永远“十八岁”,在那个时代写满独属他们的少年浪漫。
文章作者:
杨舒雅(大理大学东喜玛拉雅研究院,本科生)
沐远(东喜玛拉雅研究院,助理研究员,通讯作者)